一辆什么车疾驰而过,从车上掉下个黑色的大垃圾袋。垃圾袋破了,花花绿绿的垃圾撒了一地,并且随风轻扬。
我坐在窗边看书,偶尔闲望,发现了寓所门前街上的这一幕。要是在上海,不大不小的马路,到时会有清洁工人来扫。可这是波士顿,好像从没见过扫马路的人。
不一会儿,一辆警车悄然而至,停在街边。车上的扩音话筒里,传出一男一女两个警察的声音,似乎在问周围的居民,这一地垃圾是谁弄的?又过了一会儿,一辆消防车悄然而至,停在对过的街边。我好生纳闷:美国的消防车敢情不光管火警,上一回死人它也出动,这一回丢垃圾它又出动了。警车和消防车上的人都下来,站在路当中,嘀嘀咕咕地听不清在说什么。
我看得不耐烦了:一群大男人,随便哪个动动手不就解决问题啦?还用得着如此费口舌?
此时,一辆清洁车悄然而至,从车上跳下两个工人模样的人,对着先前的那帮人比划着说了几句,然后迅速弯下腰捡起垃圾来,其中的一个,打了两个来回可能热了,脱下外套接着捡……而警车和消防车上下来的人,就说着话袖手旁观———职责真是分明!很快,路面就干净如初。消防车不声不响地离去,清洁车也不声不响地离去,最后是警车不声不响地离去。一地垃圾处理完毕,前后历时一小时又十分钟。(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