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哥华的冬季湿润,日照极短,住久了人都有那种衣服不干的感觉。急切的想好好沐浴一下灿烂的阳光。于是和在美国的同学约了在拉斯维加斯汇合,争取能赢点钱,然后一去享受加州灿烂的阳光。
拉斯维加斯原本只是到加州路上的一个绿洲,周围则是一望无尽的沙漠。自从1830年,西班牙的探险队发现此地,并将这地方命名为“Vegas”(牧草地)后,这名字一直沿用至今。巨大的工程将科罗拉多河水引入到这座年均降水仅50mm的的城市,使它拥有了纸醉金迷的资本。
当飞机接近拉斯维加斯时,从飞机上俯瞰大地,一片死亡般的土黄色,整个沙漠在高原和峡谷间起伏。然后你就看见了这座城市。感觉在本来就不好的皮肤上又长出了些奇怪的东西。城市无精打采地坐在刺目的骄阳中。有限的那些热带植物阳光下泛出难看的土绿。让人不由自主生出些厌恶。
这已经是我第三次来到这座城市。相比其他的一些著名的旅游城市,世界赌城就象一个怪胎。它没有历史,文化。它拿的出手的就是赌和色。没有多少人真正喜欢它。但不管怎样, 你就是避不开他。只要你到美国西部,你就会来到这里,融入它的纸醉金迷中。
一出出机口,疯狂的吵杂便扑面而来。七,八个侯机口同在一个大厅里, 中间放着几十台老虎机正发出阵阵怪叫。出机的人和候机的人乱成一团。感觉象到了国内的长途汽车站。我本来喜欢热闹, 竟有种很过瘾的感觉。
等我从机场到租车公司提了车,开到拉斯维加斯大道时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间。这座原本在阳光下无精打采的城市好象恢复了精力,开始流动了起来。五彩缤纷的灯光一下子激活了这座城市。
入住的宾馆MONTE CARLO是为文艺复兴时期米开朗基罗的巨型群雕为拓本设计的,特别是在大门前的广场上可以欣赏到米开朗基罗那力与美的作品,MONTE CARLO的整个建筑就像一个三叶虫---有三个面。等我在宾馆会到几年没有见面的同学, 一起吃了晚饭, 再次走出宾馆时, 已经是夜里九,十点钟了。这座城市正开始走入高潮。 夜晚是拉斯维加斯的良辰美景,也是这座城市旺盛生命力的所在。整坐城市霓虹闪烁,车水马龙,亮如白昼。街头形形色色的游人络绎不绝。在豪华的赌场门前,人们可以定时看到用现代科技模拟的火山爆发和加勒比海炮火连天的海盗大战,其情其景逼真、气势宏伟磅礴,让人看了心惊肉跳。
这里有很多仿欧洲哥特式和拜占庭式建筑和雕塑,连大小都和原件一样。但在欧洲,在罗马等这些充满历史的城市,当你面对这些建筑时,你会有一种强力的震撼感。而在这里, 在这变幻的霓虹灯中,在酒吧的狂劲音乐中,建筑已失去了他本身的庄严,变的荒诞和滑稽起来。但这荒诞正好和巨型的霓虹灯饰,街头形形色色的游人,酒吧的狂劲音乐融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光怪陆离。
在赌城肯定是要赌的。刚开始小有斩获,然后突然来了象个乡镇企业家或县乡低级官员的家伙,手持一堆100美元一个的黑筹码,醉熏熏来到我们的赌桌。又拍出一叠百元大钞,嚷嚷着要banking。其间还有个人跑到他面前低声下气地问他: 沈总,钱够不够? 他到以后,我和同学就一直输。到凌晨3点时,我已经输了500块。这已经我今天设定的底线了。 加上白天还要驱车四,五百公里去LA。面对气势如虹的乡镇企业家,突然感到人生过的是如此的失败。灰头土脸的回房间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