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莫家人分别到广州、香港、澳门、福州、英国、美国等地谋生,从最微末的开店铺、做佣人到在洋行做买办,他们用劳动人民最质朴和勤劳的双手,创造出不朽的财富。其中最著名的买办是莫仕扬,他和儿子莫藻泉、孙子莫干生相继被英商约翰·史维亚股份有限公司聘为香港太古洋行总买办,一门三代苦心经营,既推进了经济发展又促进了中西方物质文明的交流。
岭南人有一种独特的宗祠文化,凝聚着同宗同族亲人的血脉情谊。富足之后他们多是修建祠堂,为族群办事,修桥、铺路、办学。他们这代人的奋斗史是中国近代沿海经济社会变迁的一个缩影,留给我们许多值得深思的启示。
同样是祠堂,然而莫氏大宗祠让我们感受到一种奋斗的精神。祠堂的门栏很高,走进去是很典型的岭南宗祠建筑风格。平面基本形制是三横两纵围合而成的“日”字形院落布局。朝里走依次是门堂、中堂、祖堂,中堂在展柜中陈列了一些旧时的照片和书信,祖堂光线有些暗,有一幅较大的莫氏族谱和莫氏名人的简介。院子两侧都用粗实的木柱做支撑搭了遮阳避雨的回廊,庭院中间空地比侧廊和正堂稍矮一些,让人想起电视剧《橘子红了》里面的老宅。
从会同村离开下一处我们去了斗门古镇。雨渐渐停了,透过车窗向外看沿途都是清新的绿色,这样明亮的绿轻轻溶解了我心中为珠海生出的落寞。
位于斗门镇的箓猗堂,是宋太祖赵匡胤之弟魏王匡美十五代裔赵隆为纪念曾祖父赵梅南于明代景泰五年(1454年)所建,系南门赵氏祖祠。
堂前有一大片石板铺就的空地,一个穿粉红小袄的小女孩正在空地上玩耍,阳光不算好,一旁的猫也懒懒的。还未进去就感受到一种年岁的沧桑,翘起的屋檐有风雨浸染的痕迹。建筑群主要包括箓猗堂、逸峰赵公祠、崑山赵公祠,每个祠堂基本格局为三进三间四合式布局,主体建筑为山墙两坡顶屋面、龙舟脊,硬山搁檩式梁架。其中山墙最为独特,是沿海建筑独有的蚝墙。用洗净的蚝壳一个一个排列整齐,硕大的蚝壳与黄泥浆砌成厚厚的墙面,蚝墙排列的顺序很有特点,上一行正向,下一行反向。蚝墙不仅美观而且非常实用,冬暖夏凉,抵御台风,异常坚固。指尖滑过,传来蚝墙冰凉的触感,心打过一个冷颤,似乎触摸的不是墙面而是那段如水如歌的岁月。
踏着红谷石砌成的台基朝里走,我默默地看它古朴典雅的身姿,语言在这样的时刻显得苍白无力,我不愿显露我的浅薄,只能不住的赞叹。
南门村几乎都是魏王后裔,他们安守在一方水土静静地生活。村前有几棵大榕树,有三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树底下唠家常,有同行的朋友想给她们拍照,老人婉言谢绝,似乎是不愿被外界的浮躁打扰。回去的路上,不禁想起电视里网络上那些费尽心机宣扬自己是某某大族后裔的人们,他们也许并无恶意但我却更加欣赏南门村人质朴纯真的品格。
挥别静默的箓猗堂迎接我们是建于清代同治七年(1868年)的杨氏大宗祠。与前面两个相同,它也是岭南典型的祠堂建筑,面阔五间,进深三间,硬山屋顶,有殿、堂、厅、院、厢,两侧还有书馆。
最值得一提的是院子里生长极好的玉堂春树,听住在附近的人说这树很老了,华南地区仅有两棵,这是其中之一。每至春日,虬曲横斜的老枝头便开满艳若红霞的玉堂花,一簇簇一朵朵分毫不让,紧紧地挨着似是要把整个春天都移到这一棵老树上。
这些遗留的古村记忆是珠海从过去到现在凝练在骨子里的气韵,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又无时无刻不影响着他们祖祖辈辈的安静生活。
旅途中的那些故事那些感动,一点一点在我心中荡漾,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在朝阳升起的瞬间,我知道我将继续行走,但下一站是哪里,会遇见怎样的风景和表情我不知道,我期待这样的未知。
交通指南:
会同村:65路到会同村口或70路(每小时一班)到会同村
自驾:
1.香洲沿港湾大道转淇澳方向行约30分钟
2.市外车辆经珠海下栅收费站,沿港湾大道金鼎方向行约15分钟
南门箓猗堂:先乘坐601或407路公交车从珠海到井岸镇公交站再坐402路井岸—上横的公交到南门
杨氏大宗祠:市区内有5路、14路、202路可到达;
自驾:沿情侣路转行九州大道穿市区到前山港,经前山大桥再朝前有一小路朝左边转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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