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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神秘面具的威尼斯1
2007-08-10 15:08【我要纠错】

  威尼斯的特产是玻璃和面具,这两样事物的语意正好相反:玻璃代表透明和开放,面具则意味着遮蔽和隐藏。

  岛上遍布卖面具的商店,那些纸制、皮质、石膏制的彩绘面具,妖艳怪诞,表情诡异,成功地在外来者的心理上造成了挑逗与恐吓的双重效果。这个城市对面具的迷恋和炫耀,暴露了它与面具精神之间的隐秘关系:它本身就是一个戴面具的人;或者说,不断变化的面具,就是它的本相。

  

 

  商店橱窗里的妖艳面具。

  灰色面具 晦暗不明的第一印象

  罗马和佛罗伦萨给人的第一印象都合情合理,迎合了外人事先对它们的期待和想象。与它们相比,威尼斯给人的第一印象则充满不确定性。19世纪的作家和今天的游客在他们的游记里,大多对这座城市给自己留下的第一印象颇有微词。面对这种由爱而生的怨,威尼斯似乎不为所动,也毫无作为,仿佛它曾经最热衷的面子工程在18世纪就已终结。这种以懒散表现出的傲慢,又进一步引发了更多的嗔怪。我们进入威尼斯的第一段航程,同样弥漫着灰色。

  下午三点,在城外的罗马广场下车,乘“Taxi”(汽艇)去威尼斯岛上的旅馆。水面混浊,气味不佳,两岸林立的木桩上爬满苔藓和水草,数量过多的鸽子和海鸥懒洋洋地站在屋顶和码头的木桩上,仿佛希区柯克的《鸟》。即使进了传说中“露天画廊般的大运河”,灰暗阴沉的表情也并未得到明显改善。天色灰蒙蒙的,四处弥漫着阴冷的潮气,两岸密集的宫殿式建筑也因此显得老旧阴郁。

  在接下来的三天里,我们发现,“灰色”只是威尼斯的众多面具之一。这座城市展示给游人的第一张脸,视天气、进城时间及路线而定。对此,德国作家托马斯·曼在小说《死于威尼斯》中做了精确描述:“从陆路搭火车到威尼斯就好比从后门跨入宫殿似的,只有像他现在这样乘轮船穿过大海,才能窥见这个城市难以想象的瑰丽全貌。”威尼斯位于意大利东北部的亚得里亚海边,冬雨季比其他城市漫长阴冷,我们此时抵达,同样是“从后门跨入宫殿”。

  不过,第二天夜晚,同样是在大运河上,场景却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反S形的大运河两岸,宫殿、教堂、博物馆、大赌场灯火辉煌,点亮了天空和水面,水上巴士、汽艇、贡多拉在舞台般的布景里穿梭,著名的里亚尔托桥两侧的商店热闹非凡。在灯火和水上迷幻的光线中,威尼斯的灰脸变成了一张金色面具。

  

 

  作坊里制作面具的英俊青年。

  黑色面具 漆黑的贡多拉穿过叹息桥

  即使是夜晚,这座城市也有多副面具。大运河边的夜晚是金色的,而在岛中央那些幽暗的小河道上,以及古老建筑的缝隙中所看到的城市,却蒙着一层黑色面具。

  第一夜,我们租了几只贡多拉,从岛中央出发,顺着拐弯抹角的水道划进大运河。整个行程笼罩在一片黑色之中。统一漆成黑色的贡多拉在幽暗的河道里穿行,两岸的建筑黑压压连成一片,灯火稀少,仿佛一座无人居住的空城,拐个弯,某一扇窗户又透出微弱的灯光,反而显得诡异。威尼斯全市人口约30万,分散在各个岛上,主岛上的居民为6.4万人,大部分人都搬到陆地上建的新区去了,白天才回岛上经营自己的商店。除了游客,夜晚住在本岛的本地人越来越少。那些在林立的木桩上矗立了几个世纪,刻着家族族徽的大理石建筑,多已成空房,只剩华丽的外壳漂浮在水上,满足游客对这座城市的幻想。

  虽然领头的贡多拉上有歌手伴着琴声一路唱歌剧,但并未让黑暗和阴森的气氛变得明亮欢快。船从高悬在总督府和“铅皮监狱”之间的叹息桥下穿过时,两侧黑沉沉的庞大建筑将河道挤压得更为逼仄,充斥着种种传闻的死亡之桥逼近头顶时,船上的几位姑娘嘀咕说,夜晚的威尼斯适合拍恐怖片。

  不过,高大英俊、姿势优雅的船夫很快驱散了行程的黑暗。姑娘们通过翻译向他提出各种问题。他说,他叫斯台方诺,以前负责管理一家医院,后来改行划船,买这只贡多拉花了5万(欧元)。他解释说,改行是因为自己喜欢划船,不想结婚是因为自己“喜欢很多的女人”。

  后来我们得知,在威尼斯,划贡多拉是一项体面工作,收入和社会地位都很高。作为威尼斯的标志性符号,两头高高翘起的细长的贡多拉为何要被漆上黑色,这个问题一直纠缠着游人们。通行的解释是,从前贡多拉是彩色的,1562年的一场瘟疫让它披上了丧服。

  连贡多拉也有两张脸。白天看到的贡多拉,比夜晚明亮欢快得多:所有的座椅靠背都上了彩色,并带有金灿灿的装饰品。它们像一群忙碌的黑色蚂蚁在城里穿梭,搬运着一船船兴高采烈的游客。

  同样,白天的叹息桥也毫不神秘。游客由辉煌的总督府进入对面的监狱参观,都要从内部穿过这座小廊桥,想象一下当时的囚犯经过这座桥时的心情,甚至模仿他们“叹息”一声,让这座“死亡之桥”洋溢着喜剧气息。

  

 

  街头的现代雕塑。除了保存完好的中世纪建筑与文化景观,现代艺术在威尼斯也有地盘。

  死神面具 末日预言与狂欢精神

  我们第一次到被拿破仑称为“欧洲最高雅的客厅”的圣马可广场时,广场的地面还是干的,次日再去,发现广场中央变成了一片水洼,海鸥在水里踱步,游人只能踮起脚尖。一夜之间,海水上涨,侵入广场。当地人说,每年11月至次年2月,持续的降雨加上海水涨潮,威尼斯城常遭水淹。

  从20世纪初开始,澙湖地区的海水因污染而变质,许多古建筑的地基被腐蚀得不再坚固,甚至不断下沉。近百年来,当地海平面已经上升23厘米,而城市则每年下沉5毫米。科学家们不断发出警告,如果无法遏制海平面上升和洪水侵袭,到2100年,威尼斯将彻底被水淹没。目前,当地政府启动了一项名为“摩西计划”的防堵工程,建一组大型可动式挡水墙。工程将于2011年前完工,耗资45亿欧元。

  为此,市政府不得不忍痛拍卖13座文艺复兴时期的宫殿和建筑。市政府官员说,尽管威尼斯每年接待1500万游客,旅游收入不少,但耗资巨大的防洪和抗污染计划,导致了严重的财政危机。

  1815年,诗人拜伦就在《威尼斯颂》中作出了不祥的预言:“哦,威尼斯,威尼斯!当你的大理石墙与水平齐,各国都将为你的大厅的沉没而惊叫!”鼎盛时期的威尼斯共和国被称为“亚得里亚女王”,水曾是“女王”阻挡地中海列强的屏障和骄傲,现在却成了她最大的敌人。不过,世界各地的游人对这座城市的热情,也与海水一起不断上涨。我们看到,即使是在冬季,威尼斯城内也随处可见游客的身影,商店和集市的交易依然火热。海上女王的子民,依然在圣马可教堂拱顶上的带翼金狮的俯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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